些甜水总是好事,众人忙又取出器皿来,放在甲板上接雪,还有些人接了雪来搓脸,又用雪抿着鬓角梳头。“今年冷得早,十月就下了这样大的雪!”

“上课了上课了!”

她们的老师谢向上又过来招呼了,“都把棉衣穿起来!毛荷花,你去舱里扫扫,还有没有没起的!”

由于天气寒冷的关系,她们在底舱上课,除了这个时刻,水手们是不踏入底舱一步的。老师而且很注意自己的名声,进去之前都要派人‘打扫’几眼,总的说来,这十几日下来,辽东女娘们的心情不错,甚至对前路也有了一些指望,她们固然对家乡仍感到依依不舍,但也逐渐开始好奇自己的新生活。南边的天气怎么样?她们去做什么工?能得多少报酬?吃食和住宿如何?还有能回到辽东的指望吗?

买活军他们这时候才开始介绍南方的生活——由于辣椒号急于动身南返的关系,东江军的动作也很急,若不是这些女娘已有了行军的经验,习惯于服从指令,一天内很难找到足够的人手。也因此,除了毛荷花之外,其余的女娘们对自己的前途并不清楚,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是被毛帅卖给了买活军,从此只能为奴为婢了。最开始几天,船舱的氛围相当压抑,人们沉浸在不舍、悲伤和茫然中,许多女娘望着远去的海岛总不禁落下泪来,以为自己此生难能再见故土了。

在那几天里,买活军主要是解释活死人的机制,“像你们这样过去做工的,只需要赔身价银子的两倍就行了,这就是你们的买活钱。像是你们通过扫盲考试的话,一日最少可以赚25文,那么要赚到二十两银子的话……”

他也解释了为什么买活军要她们拿二十两银子,除了他们垫付给毛帅的十两身价本钱以外,还有十两是她们一路上的食宿,要上的扫盲课的学费。而这些女娘对于东江军拿了十两银子的好处也并无抵触,她们最开始也是为了降低东江军的粮草负担这才自愿离开的。

“只要能遵守我们的规矩,也没有什么别的限制,身价银子一给,到时候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,不会有人拘着你们的。”

如果是八旗建贼说这些事情,东江女娘连一个字都不会信,但买活军这些青头贼,他们是不一样的,女娘们渐渐从悲伤中恢复了过来,找回了自己的主心骨,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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